提到澳大利亚,很多人脑子里蹦出来的第一印象肯定是:“嘿,那地方大得吓人,但人少得可怜!”
没错,这块独占一片大陆的国家,面积比咱们中国也就小那么一点,可总人口,满打满算也就跟北京上海一个特大城市的人口相当,大约2600万左右。
这数字一对比,真是鲜明得有点“奢侈”了。
理所当然地,不少人脑子里可能会描绘出一副画面:在澳洲,家家户户都住得跟庄园似的,前不着村后不着店,推开门就是一眼望不到头的自家“后花园”。
然而,这种印象实际上跟现实差了十万八千里。
真相可能要让很多人跌破眼镜:澳洲大陆上,超过95%的土地根本就是“无人问津”,空旷得能听到风在叹息。
是不是很奇怪?
一个明明发达富裕的国家,为啥对自家“大院子”的利用率低到这种地步?
更让人费解的是,这片土地最早可是被英国人当成了丢垃圾似的“囚犯流放地”,怎么就华丽转身,成了今天人均GDP领先、让不少人羡慕的发达国家了呢?
这中间的故事,可真是充满了戏剧性和启发性。
踏上澳大利亚的土地,尤其是一离开那几个繁华都市,最直观的感受就是:人,真成了“稀缺资源”。
开车行驶在广袤的内陆公路上,动辄几十上百公里见不到一辆对向车,是再正常不过的体验。
有些地方别说人了,连个像样的加油站都得跑好远。
这种极致的空旷,对于习惯了国内街头巷尾人头攒动、热热闹闹景象的我们来说,起初可能会感到一种深深的“文化震撼”,甚至有点…寂寞?
谁才是这片大陆真正的主人?
答案可能让你意外:动物!
而且是数量庞大得惊人的野生动物。
袋鼠?
考拉?
在澳洲,它们绝对不是动物园里的宝贝,而是遍地的“原住民”。
尤其是袋鼠,那数量可是远远超过了当地居民,被当地人半开玩笑地称为“多数民族”。
在它们的领地开车,可都得小心翼翼,撞上蹦蹦跳跳的袋鼠绝对不是新鲜事。
所以,说人类在澳洲是“稀有物种”,真的不是夸张。
除了这些有袋类明星,澳洲独特的地理隔离还进化出了一大堆别处找不到的奇异生物,活脱脱一个地球“独立副本”。
那么,澳洲人挤在哪儿呢?
秘密就藏在海岸线上。
说出来你可能不信,超过80%的澳洲人,全都挤挤挨挨地生活在东南沿海那窄窄的一条“黄金地带”上。
那里矗立着澳洲的心脏——悉尼、墨尔本、布里斯班这些我们耳熟能详的大都市。
想想悉尼歌剧院那标志性的帆影、壮观的悉尼海港大桥,还有墨尔本那种充满艺术画廊和咖啡馆的文化腔调,这些城市确实挺能打,多次登上全球最宜居城市的榜单,吸引力全球游客。
它们也确实代表了澳洲最现代、最繁荣、最富有活力的一面。
但悲剧在于,如此优质的城市资源,在整个澳洲地图上,简直是屈指可数,极其宝贵。
一旦离开这些沿海明珠和点缀其间的零星小镇,立刻就是另一番天地。
为啥会出现这种极端的人口分布?
澳大利亚政府第一个能“甩锅”的,就是大自然的设定——地理和气候条件实在过于苛刻了。
先看看地图轮廓。
澳洲大陆主体其实就是一块极其古老的陆地,地形相对简单粗暴。
西边占了大头的是平坦广袤的高原,平均海拔也就200到500米,像个大平台。
问题来了,这点高度,根本挡不住从印度洋方向吹来的湿润空气。
湿润气流“咻”地一下就飘过去了,留不住多少水汽。
结果就是西边又干又热,内陆一片荒凉。
东边的情况呢?
刚好相反。
沿着东海岸,竖立着一道天然屏障——大分水岭山脉(The Great Dividing Range)。
这道山脉可了不得,就像一堵高墙,把从太平洋奔腾而来的富含水汽的云团,生生给挡在了靠海的一侧。
结果就是,整个澳大利亚中部和西部地区,常年处于“干渴”状态。
广阔的中心地带,特别是受南回归线穿过的区域,是典型的热带沙漠气候。
想想看,一年到头烈日炎炎,降水量却可怜巴巴地不到250毫米,有时候甚至连这个数都达不到。
极端干旱在这里是常态,“滴水贵如油”真不是夸张。
这种级别的干旱意味着什么?
意味着种啥啥不长,长啥啥蔫巴。
没有足够的水源支撑,别说是大规模的农业耕种了,连养活人都极其困难。
没有食物和水这两样最基础的生存资源,人类怎么可能长期扎根在那片红土荒漠里?
地下水?
少得可怜!
开发成本高得吓人!
难怪有网友调侃说,澳洲中部某些地方,那真是“种仙人掌都觉得奢侈”。
还有纬度问题。
澳洲南北跨度不算特别大,这就导致它大部分国土正好位于可怕的“副热带高压带”的控制之下。
这个高压带可不得了,它就是制造全球著名干旱区的幕后推手之一(比如撒哈拉)。
在这双重“干霸”的联手统治下,澳大利亚中西部的腹地,用“不毛之地”来形容,真是毫不为过。
老天爷不赏饭(水),人类再有雄心壮志,也很难在那片红沙漠上凭空造出绿洲来。
所以啊,那95%的“无人区”,很大程度上,是老天爷画的圈,想住也难。
当然,人口分布如此极端,也不全是自然条件的锅,历史也留下了深深的印记。
其实澳洲大陆很早就有人类活动,原住民在这里繁衍生息超过了4万年。
但几千年来,严酷的环境也确实大大限制了人口的增长速度。
真正的转折点出现在18世纪。
1770年,英国著名的航海探险家詹姆斯·库克(James Cook)船长“发现”了这片土地,并宣布这里归英国所有。
但问题是,当时的“日不落帝国”殖民地多到管不过来,再加上澳洲这块地看起来实在是荒凉贫瘠,远在地球另一端,远得能让人绝望(想想那时的帆船速度),英国本土的有钱人、有前途的人,谁愿意跋涉万里、背井离乡来这片“鸟不拉屎”的地方开荒啊?
答案基本是零。
那怎么办?
英国人精得很,废物(在他们看来)利用。
彼时,英国本土的监狱正人满为患,关押成本贼高。
得,澳洲这块遥远的“化外之地”,完美解决了这个问题——一个天然的“无期徒刑流放地”。
于是,从1788年第一舰队抵达悉尼湾开始,直到1868年停止流放,英国政府前前后后往澳洲输送了接近二十万名各类囚犯。
这些被历史抛掷到地球另一端的“罪犯”,就这样意外地成为了现代澳大利亚的奠基者。
他们在海边开垦土地,艰难求生,慢慢扎下根来。
然而,囚犯毕竟是“送”来的,自由移民依然寥寥无几。
在很长一段时间里,澳洲在欧美人心目中,就等于“天涯海角”、“被世界遗忘的角落”。
高昂的成本、巨大的风险、恶劣的印象三重叠加,使得移民澳大利亚对普通人毫无吸引力。
连英国王室后来也觉得,与其砸钱砸人去开垦这片看起来没啥价值的荒漠,不如继续深耕物产丰富、更受欢迎的美洲(尤其是北美)。
久而久之,澳洲就成了大家都不怎么惦记的“冷板凳”,既没人愿意主动来,早期那点沿海的开拓地也够用了,谁还有心思往那看起来死气沉沉的内陆荒漠深处钻?
有意思的是,后来澳洲内陆确实发现了令人眼馋的宝藏——储量巨大的铁矿石、铝土矿、煤炭……简直是老天爷补的饭票啊。
可这补丁打得实在尴尬——这些矿藏大多正好埋藏在中西部那片最难搞的干旱荒漠地带!
想象一下:要跑到几百上千公里外的、没有路、没有水、夏天能热死人的荒漠中心去打井开矿?
这成本简直是个天文数字。
基础设施几乎为零,从修路、铺管道到拉电线,再到建设矿工生活区,每一项都需要砸海量的钱进去。
技术上也极具挑战,比如怎么解决水源问题?
工人咋安排轮休?
高温作业怎么保障安全?
想想都头大。
这么高的门槛,直接劝退了很多潜在的淘金客和开发者。
澳洲也因此完美错过了像美国、加拿大那样由矿产(特别是金矿)引发的、轰轰烈烈的“西部淘金热”和人口西进大迁徙。
资源虽富,却像被锁在保险柜里,钥匙还不太好配,这也让澳洲早期的整体发展一直处于一种不温不火的“慢热”状态。
环境这么恶劣,历史包袱沉重,资源开发又困难重重,那澳洲到底是怎么逆风翻盘,一步步走到今天“发达国家”地位的?
这事儿吧,说它命好,有点戏谑,但确实踩对了时代的风口。
时间跳回19世纪。
当时的大英帝国,正在轰轰烈烈地搞工业革命,特别是纺织业,简直像装上了火箭引擎。
新发明的机器纺纱织布效率惊人,对原材料——羊毛的需求如同井喷!
英国自家那点牧羊场哪够啊?
于是,拥有大片空旷、相对海边气候还算温和(尤其东南部)土地的澳大利亚,立刻被母国安排得明明白白——变身成英国羊毛的“巨型专属牧场”。
不得不说,澳洲的地形和气候,特别适合这种“靠天吃饭”的粗放型牧业。
东南沿海雨水相对充足些,牧草长势喜人。
短短几十年内,澳洲大地就被成群的绵羊覆盖,成了名副其实的“羊背上的国家”。
剪下来的羊毛,一船一船地运回英国工厂。
羊毛,就这样成了澳大利亚的经济命脉和最粗壮的顶梁柱。
当时的澳洲牧民(其中很多是那些早期囚犯的后代或者后来的移民),日子也过得相当舒坦。
骑着马,赶着成千上万的羊群在广阔无垠的草地上移动,虽然辛苦,但看着羊儿肥壮、羊毛行情好,小日子那是相当有奔头。
澳大利亚也凭借优质的羊毛出口,在全球经济中找到了自己稳固的席位,积累起第一笔相当可观的“原始资本”。
可以说,羊毛产业是澳洲经济史上的第一个“英雄”。
然而,单一依赖一种初级农产品(即使是高档羊毛),对于一个国家的经济来说,风险太大了,简直像是在走钢丝。
这点在20世纪初开始越来越明显。
但真正的暴击,出现在20世纪中叶。
大约在1970年代前后,化学工业爆发了。
便宜、结实、好打理的人工合成纤维(化纤)开始大规模占领市场,传统的羊毛需求量出现了断崖式的下滑。
这对以羊毛为经济命脉的澳大利亚来说,简直是毁灭性打击!
国民经济瞬间风雨飘摇,失业率飙升,差点就崩盘了。
这才叫“成也羊毛,危也羊毛”。
这场巨大的经济危机,狠狠地给澳大利亚政府敲响了警钟。
他们终于彻底清醒:光靠老天爷赏草养羊卖羊毛,或者躺在矿山资源上睡大觉,绝对不行!
这条路太脆弱,经不起国际市场一点风吹草动。
经济必须转型,必须多元化发展,必须要有高附加值、抗风险能力强的产业支柱!
其实,转型的信号灯早在一战、二战期间就亮了。
战火纷飞的年代,作为远离主要战场的盟军重要后方基地(特别是在太平洋战场),澳大利亚本土的军工需求、后勤保障需求暴涨。
这迫使它必须开始大力搞自己的基础工业,特别是造船和相关的机械、钢铁制造业。
那些年,澳大利亚的船厂加班加点为盟军造军舰、修舰船,技术水平和工业能力得到了一次重要的淬炼。
二战结束后,虽然军工订单少了,但工业化这趟车已经开起来了。
借着战后全球经济重建的东风,澳洲的造船业继续发力,甚至在高速船舶(像当时流行的渡轮)设计建造领域,一度能跟欧洲老牌强手掰掰手腕,全球市场占有率还挺可观,算是行业里的一方诸侯。
当然了,后来亚洲制造业(包括咱们中国)强势崛起,在规模上占据了绝对优势,但澳大利亚在特种船舶、高质量领域的制造能力依然很强,家底还在。
除了修船造船,制造业的其他门类也逐渐开花。
得益于境内丰富的铝土矿资源,澳大利亚在铝金属的冶炼和加工技术上下了狠功夫,一度成为这个领域的技术引领者和重要的出口国。
有了工业化打底,资源开采的“老大难”问题也看到了解决的曙光。
随着技术的飞速进步(大型机械、远程运输等),以及国际市场上对铁矿、煤炭等大宗商品需求的强劲增长(尤其是亚洲工业化国家的崛起),澳洲内陆那些原本开采成本极高的矿藏,也变得“有利可图”了。
政府政策引导,巨量外资涌入,使得澳洲迅速成为了全球最大的铁矿石和煤炭出口国之一。
卖矿,终于成了拉动经济增长的第二台强劲引擎。
可以说,是技术和需求的变革,才真正解开了锁住澳洲财富的那把“地理之锁”。
光靠挖矿、养羊、搞搞传统制造,在20世纪末、21世纪初的全球化竞争中,显然还是不够看。
尝过了单一经济甜头和苦头的澳大利亚,更加坚定了多元化、高科技化的道路。
在后工业时代,澳大利亚把目光投向了更具有可持续性的领域:
高科技产业:* 在矿产资源勘探技术(比如怎么在地下精准找矿)、精密农业科技(智能灌溉、良种培育)、还有清洁能源技术(太阳能、风能研发)等方面,澳大利亚都默默练就了世界级的硬功夫。 这些技术本身就能带来高额利润,也能反哺传统的农业和矿业,提升效率。 教育与科研:* 澳洲人很清楚,人才和创新才是未来。 他们舍得在教育上投入,建立起了包括澳洲国立大学、墨尔本大学、悉尼大学等一批响当当的世界级名校,吸引了全球学霸。 服务业腾飞:* 这才是现在的重头戏。 依托于得天独厚的自然风光(大堡礁、乌鲁鲁、独特的生态)、宜人的城市环境以及良好的国际形象和安全指数,旅游业迅速崛起,成了支柱产业。 咱们中国人去澳洲旅游、留学的热度,就可见一斑。 与之配套的金融、酒店、零售等服务行业也水涨船高。 再加上教育和留学产业本身就贡献巨大(留学生交学费、生活消费),让澳大利亚经济的“身体”变得更加健康和多元。
回头看澳大利亚从一片荒芜的流放地走到今天的历程,其实能给我们很多启发。
它确实“家底”丰厚(土地辽阔、资源丰富),这是老天赏的原始优势。
但更重要的是,他们没有被“资源诅咒”拖垮。
什么是资源诅咒?
就是有些国家太依赖卖资源,躺着就把钱赚了,结果不思进取,反而导致其他产业萎缩,经济结构单一脆弱,最终可能陷入困境甚至动乱。
南美、非洲一些国家的教训历历在目。
澳大利亚最厉害也是最成功的地方,就在于它没有沉溺于简单粗暴地“卖矿”、“卖羊毛”带来的快钱。
它利用了资源这把“初始钥匙”,但始终在尝试开更多扇“门”:
羊毛起步: 用农业积累原始资本。战火锤炼制造: 抓住历史机遇,发展了工业基础能力,把资源转化能力提升了一级。技术解锁矿业: 当技术成熟、市场需要时,成功开发了内陆沉睡的矿产财富。多元化求生: 在单一经济崩溃(羊毛危机)后,痛定思痛,坚决向高端制造、高科技、高附加值服务业转型。教育与创新奠基: 重视教育和科研,为持续发展提供人才和技术动力。
政府在这个过程中,不能说没走过弯路,早期的依赖很重。
但在关键时刻,它的政策引导是相对务实和清醒的——支持但不完全依赖资源,大力补贴创新,吸引外来投资和技术,努力拓展海外市场(尤其是亚洲)。
这份灵活性和前瞻性,加上它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(紧邻亚洲崛起的新兴市场),以及相对稳定的社会环境,共同帮助澳大利亚摆脱了“资源诅咒”,成功实现了产业升级和经济的多元化、可持续增长。
用一个词来总结澳大利亚的发展之道,或许就是:善用资源,永不止步(Make good use of resources, never stop progressing)。
它没有浪费老天爷给的“本钱”,但在“赚钱”的同时,始终不忘给自己多留几条后路,多练几样本事。
这份实用主义的智慧,或许正是它能从荒凉的流放地,一步一步走到今天这个繁荣、宜居且发达的南半球明珠的关键密码。
它的故事,充满了挑战,但也充满了在困境中突围的韧性,确实值得细细品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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